虽然嘴里这么问,
可江阳的心里,却是已经明白,
叶乘风这家伙的身份,根本就不简单,
光是现在这架势,就知道他是领头的存在,
这番阵仗,哪里是沪城叶家的背景,就能展现的,
“你问我啊,”
叶乘风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然后道:“我还想问你呢,我只是回到这里,你们这全副武装地尾随进來,是几个意思,”
说到这里,叶乘风根本不等江阳江山和雷傲反应,就直接坏笑了起來:“我知道,谁沒有个好奇心呢,你们看见这里是军方机密重地,当然想进來瞅瞅,”
“不……沒有这种事情,”
江阳的二叔江山,连忙摆手,苦涩无比道:“叶……叶少,我们只是……只是无意中闯入这里的,”
“刚才不是说,要抓什么重度逃犯,在哪,”
叶乘风笑问,
那声音,可谓要多戏谑就有多么地戏谑,
“逃……应该是逃了,”
江山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他实在是,被吓得有点发傻了,
虽然明知道,他今晚是被叶乘风给带到这里來了一个阴招,让他闯入了禁地,
但人家现在,一看就是这军事秘密基地的首领,
他敢再说,要抓的人是叶乘风,
先不说,叶乘风其实从头到尾,并沒有犯什么事儿,
即便是有,他也不敢怎样,
“你刚才好像说,那重度逃犯是开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來着,”
叶乘风忽然转身,
身后那十八名脸上蒙着黑巾的武装军人,就自行往两侧排开,
露出后方门里,那崭新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加长,
“是这辆车吗,”
叶乘风特地走过去,把车给开到了江山面前,
然后,探头车窗外,坏笑地再问:“那个重度逃犯,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样,”
“沒……沒有,”
江山又一次摇头,
心中可谓惊恐,
“问你个事儿,”
叶乘风打开车门下车,吊儿郎当地坐在车前盖,
略微一顿,他就叼起了一支烟,立马有一名军官模样儿的人,屁颠屁颠过來帮忙点火,
“您……您说,”
江山见此,瞳孔又是猛然一缩,
叶乘风这架势,恐怕还不止秘密基地的首领那么简单吧,
于是,他几乎是不自觉地,抹了一把额前冷汗,
而江阳和那雷傲,则更是被吓得两腿发软打颤,险些尿都要出來了,
“你们江家,是不是有个叫江姗姗的,”
叶乘风抽了一口烟,慢条斯理地喷吐着烟雾,
“是的,”
江山忙点了点头,
“那江姗姗,和尹家的尹志强,是不是一对,”
“是的,”
“我再问你,”
叶乘风似笑非笑道:“尹家是不是有个叫尹沁岚的,”
闻言,江山陡地神色一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哪里还不明白,叶乘风指的是尹沁岚被强迫要嫁给江阳这事儿,
于是,他想了想才道:“其实不是叶少您想的那样儿,尹家的尹沁岚,与我侄儿江阳,其实也是一对的,我们江家和尹家的关系,相当和睦,正打算互嫁女儿结为亲家中的亲家,”
“是么,可我怎么听说,人家尹沁岚不愿意嫁给江阳,你们就阻止江姗姗嫁给尹志强,从而逼迫尹家把尹沁岚嫁给江阳呢,听说,尹沁岚这都被软禁了,”
叶乘风坏笑,
“沒……沒有这回事儿,叶少您误会了,”
“把尹沁岚叫过來,”
叶乘风努了努嘴:“我这人天生爱打抱不平,如果回头尹沁岚亲口说,根本就是被逼的,那今晚,你们一行人武装入侵这秘密基地的账,咱就得好好算算,”
“别……我承认尹沁岚是被逼的,”
江山一听,哪里还敢嘴硬,
根本是急不可耐地,就道出了实情,
吓得那江阳,简直心都要颤抖出裂痕來,
他万万沒有料到,他与叶乘风的矛盾冲突,其实还有尹沁岚的原因夹杂,
难不成,尹沁岚是叶乘风的,
“那你想怎么处理这事儿,”
叶乘风冷哼,
那微眯的冷眸中,透着森寒的杀意,
“我……我不娶尹沁岚了,”
江阳忙道,
“你说了不算,”
叶乘风屁股往上挪了挪,干脆坐在车前盖,靠着前挡风玻璃躺了下來,
可却仍然,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阳几人,
“我……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
江阳魂飞魄散地说道,
“先不急,”
叶乘风坏笑地看他:“江姗姗和尹志强的事儿呢,”
“无条件,江家无条件同意,”
江山很快表态:“既不要任何聘礼,也不要任何礼金,绝对不设门槛,”
“照这么说來,我也可以娶咯,”
叶乘风拍了拍身上的保安制服,更是坏笑:“反正不设门槛嘛,”
“这……”
“逗你玩呢,”
叶乘风哈哈大笑,很快便摆了摆手道:“看在你们这么配合的份儿上,就不为难你们了,”
“谢……谢谢叶少,”
江山一听,忙拉着江阳和雷傲两人,点头哈腰,
感激得要死,
“不过……”
叶乘风这两个字一出,却直接惹得他们齐齐心儿一紧,
“你刚才答应我的事儿,可要兑现,”
叶乘风对视着江山的双眼,森冷道:“不得阻拦江姗姗与尹志强,不得强迫尹沁岚,否则,我随时会追究你们今晚武装入侵军事重地的责任,”
“是,保证办到,”
江山重重点头,
“回去吧,记得保密,”
叶乘风摆了摆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你们心里有数,他日在飞虹市,我要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可别说今晚沒有提醒,”
“是……保证保密,”
江山举手做发誓状,
那模样儿,简直服服帖帖,
“你叫雷傲是吧,”
叶乘风忽然,看向了雷傲,
“是,”
雷傲浑身一哆嗦,就忙点头,
“之前在飞仙楼,打你那几巴掌,还痛么,”
“痛,不……不痛,”
“哦,你是木头做的,打了还不会痛,那我再打几下,”
“不不不……我很痛,”
雷傲一听,就忙捂着脸颊,龇牙咧嘴了起來,
“这么说,你是在怪我下手太狠,”
“沒……不敢,”
“是沒有怪,还是有怪却不敢怪,”
“沒……绝对沒有怪,都是我自己找打,我活该,不怪您,”
“还算识趣儿,”
叶乘风坐起身,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弹飞道:“都滚吧,今晚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惹到我,飞虹市将不会有江家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