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儿的身体还沒好全时间也不早了她需要休息”说完便堂而皇之地带着自己的媳妇上了楼
胡悦宁被送到房间后不安地问元卿:“元卿那个我最近挺好的就这样扔下长辈们上來不好吧”
“沒什么我待会儿就下去你刚刚在客厅时不是不太舒服么早点休息也好”
“那今天我们是在这里过夜么不回家了”
“不回太晚了刚刚我喝了点酒开车不安全明早再走”
胡悦宁环视了一圈这个偌大的房间发现墙上挂着满满的被裱起來的奖状奖状十分高端大气似乎都是元卿从军以來的荣誉证书还有不少她看不懂的外国奖项可谓应有尽有“这是你以前的房间”
元卿点了点头“我先下去了你乖乖呆着困了就睡”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她叫住
胡悦宁充满恶趣味地背手看着他“喂我说有沒有不能翻的”
“沒有”答得很快但他想了想补充道“书架下大抽屉里的废纸箱不要翻”
胡悦宁嘿嘿地怪笑了两声才应道:“哦好的我知道了”
元卿离开房间后她看了一圈他放在玻璃柜里的各种科技创新模型以及大大小小的奖杯顿时有些感叹
她嫁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看起來他年少的时候应该很喜欢捣鼓这些玩意儿而且他还捣鼓得有几分成绩但他最后居然去搞军政去了人生果然是有得必有失的
翻着翻着她瞥了一眼书架下做了许久的心理挣扎后她还是伸手过去了对此胡悦宁给自己的解释就是人不都是这样么越是不让看的东西偏偏就越想要一窥究竟她只是个俗人所以不能免俗……
再说了这里还能有什么呢再也不可能是他元卿工作上的机密文件啊嗯顶多就是他上学时候、青葱年少时女生给他写的情书呗
胡悦宁如此安慰着自己
结果拉开一看
她那个蛋疼废箱子还真都是情书……一打一打的娇嫩透粉信封上的字迹都满满一股青春洋溢的中二气息情书都沒拆过被扔在暗无天日的废纸箱里看着略可怜她随手拨拉了几下她刚要重新塞进去便看见角落里有一封格外显眼且是启封过的
她心里沉了沉拿出來轻轻一翻果然是那一位柏樱
唉……这是不是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胡悦宁本來还兴高采烈的这下宛如被人泼了盆凉水彻底沒心情了她撅着嘴忍住好奇心把废箱子塞进去合上了抽屉
她把屋子里的东西都观摩了一遍后元卿还在楼下沒有上來胡悦宁一个人坐在床上总会时不时地想去看那封柏樱写的情书越想越烦躁于是干脆走出了房间她本想去阳台吹吹风但绕來绕去找不到又想循着原路回元卿的房间结果很光荣地迷路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元家这栋位于军区大院的老宅是民国时期的遗留老宅构造很单一对称每个房间都很相似无论是谁第一次走反应都跟她一样
胡悦宁又不好意思下楼求助于是兀自找了一圈后终于在一间似是而非的房间前停下了脚步她犹豫了半晌推门进去后才发现不对劲刚要撤出來却眼尖地看见一个让她目瞪口呆的东西……
房间的摆设和装饰很古朴一台破旧的立式老缝纫机一张笔墨纸砚尽铺的画台一橱子的书画典籍满屋子都是桃木味道从天窗漏进來的月光中可以看见沉屑飞扬
最醒目的却是挂在墙正中央的一幅很大的照片
照片已经稍稍褪色了里头站了四个人衣着打扮和拍摄手法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初期的风格男人刷着发油穿着宽大的西装女人们梳着立整的辫子穿着垫肩宽袖的衬衣或是素色的连衣裙脸上都是一派温和的微笑
那个时代正吹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戴眼镜的都是文化人有手表的家里都有一定的资本照片里戴着手表一脸严肃却又能看出其实他是在笑着的中年男人胡悦宁不认识不过他左右身旁各偎着位穿着一式的确良衬衣素色大摆裙的年轻女人她却都是知道的那是元母和元卿的姨妈王屹看來中间的这位中年男子就是元卿的外公了
而立在王屹身边与之并排站着的身着小碎花中古连衣裙的那一位年年轻女子如果胡悦宁沒看错应该就是胡宁她的老妈对那眉眼轻柔如絮却又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的确是她的老妈胡宁
这是怎么回事老妈和元母、元卿的姨妈居然都认识
胡悦宁忍不住又开始天马行空地想那她和元卿的这场婚姻是熟人介绍的是早已定好的了可是怎么沒听元卿他跟自己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