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姐姐,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说,”
“哦,是什么事,你说吧,”今天杜鹃说的话可不算少了,现下散步不知要说什么事,哎,都是这两天只管扫地竟全然沒关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真沒想到在皇宫里她也可以做到“与世隔绝”,
杜鹃一只手绞着手帕,另一只手挽着徐小白,脸色有些紧张,语气尽量平淡:“姐姐,绝域国皇子季弦舒已经启程,准备來求亲了,”
“哦,他倒是个守信用的,”真沒想到弱鸡皇子还真是个言出必行之人,颇有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之势啊,
完全沒有预料中的吃惊担心害怕啊,杜鹃反问:“姐姐,这就完了,”
“不然呢,他是皇子,我又不是什么大官,还能叫他不來么,”季弦舒那样子,从绝域国到西川国,只怕一路上不会少吃苦啊,哎,绝域国难道就沒有貌美如花的妹子吗,何必拖着病身子路途遥远走这一遭啊,估计绝域国国民定然都在盼着看季三皇子领个什么天仙回去呢,
杜鹃有些郁闷,姐姐不是一向聪明,怎么今儿个倒像傻了,“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季皇子为你而來,”
“啊,这是玩笑吧,”她至今仍不相信季弦舒对她有好感啊,哎哟喂,都被人暗算过,竟然还会喜欢上心机叵测的暗算者,季弦舒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季弦舒喜欢的,假如凡事过脑不走心这个算优点,那也不至于构成季弦舒喜欢她的全部要素啊,
季弦舒病得不轻,估计病入膏肓了,
杜鹃沒好气的说:“姐姐,我何时骗过你不成,你还不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么,虽说绝域国离我国十分遥远,可人家都启程一个月有余,估计这几天就该到了吧,”
“啊,这么快,”她隐约记得潘朗好像跟她提过季弦舒要來西川国一事,当时她沒放在心上啊,路途那么远,要是一路有个强盗土匪什么的,外加穷山恶水出刁民,季弦舒不至于來得这么快啊,起码花两三个月吧,可人家一个多月就要到了,头一次她觉得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该降速了,
杜鹃估摸着姐姐是被吓坏了,赶紧好言安慰:“姐姐,可不是吗,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太子殿下肯定是有主意的,可姐姐也得为自己打算不是,”
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殿下把姐姐晾在一边只给个女官长当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硬贴着太子殿下呢,现在季弦舒皇子想娶亲,太子殿下估计是不愿意的,可难保会为了绝域国和西川国两国建交,将姐姐嫁过去,
徐小白这小心脏扑扑直跳,眼见着季弦舒就要來了,她已经不是刚穿越來时那般天不怕地不怕,要考虑的事情多着呢,她看不上弱鸡皇子季弦舒,潘朗这位太子殿下未免就会直接拒绝季弦舒,
人家绝域国皇子带病來出使,亲自接女人回家,丝毫不畏惧路途遥远一路颠簸,要是事情做的太过分,只怕惹恼了绝域国国君,西川国的太平日子也该到头了,
真是快到了火烧眉毛的关键时刻,
她也是个倔性子,不会低下身姿去问潘朗怎么办,她早就发现自己有这个毛病,可怎么也改不了,有一大部分是感觉谈恋爱不想把自己搞的那么累,还沒结婚闹个矛盾如果男人都不來哄,以后结婚了吵个嘴什么的,岂不是时时都要女人去哄男人,反了天了,她做不到,
是以得继续端着架子,尽快想出办法來应对季弦舒皇子的求亲,既不用牺牲她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又让季弦舒皇子深感高兴觉得赚到了,
真是件难办之事,
如果可以找到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就好了,
不是都说她跟钱顺水长得一模一样么,这么多年钱顺水不见踪影,说句不好听的也沒见着尸体,应该是活着吧,若能找到真是极好的,可钱顺水是个哑巴,季弦舒会不会嫌弃,唔,季弦舒是个药罐子,应该也不至于瞧不上钱顺水吧,照着面貌看,钱顺水是配得上季弦舒,可季弦舒身世太好,钱顺水身世太渣,门不当户不对,真真是个难办事,
都四年了,钱顺水还沒消息,就算还活在人世,要么是过的太过幸福不想再回当初那个不把她当人看的家,要么是活的太差了,沒脸回家,这两种可能都有,谁也说不好,再说了,这一时间,哪里去找钱顺水,
才想到的办法,其实根本连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啊,
不过她又意识到一点不妥之处,哪怕找到了钱顺水,人家好好的活着,且不管季弦舒看不看得上钱顺水,单说钱顺水长相不差,除了是个哑巴外,不比其他女人差,又能吃苦耐性好,指不定还瞧不上药罐子季弦舒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本不该存找钱顺水代替的想法啊,已经利用过钱顺水的名号骗吃骗喝,再连人都一起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罢了,还是想其他法子吧,
思索这一番后,她开口道:“杜鹃啊,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季弦舒皇子是个通情打理的,我瞧着这事可能有回旋余地,你就别为我担心了,”
说完等杜鹃回复,眼一瞥,奇怪,杜鹃这丫头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刚才她想问題太入迷,一个人走着将杜鹃丢了么,那倒也不会,杜鹃对这宫里也算是熟悉了,可能是被谁叫去有事吧,
只是,前方怎么立着一个人,
她故意沒走东宫外的那些巷道,就是为了避免遇到人,走在东宫里的各种小路,虽然來往的太监宫女不算少,可终究她也是有点身份,沒人会说她,
潘朗在这里干什么,
他穿着一身银灰色长袍,袍子上尽是银线暗绣着一片片竹叶,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衣物十分精致,腰间系了一根玉带,衬得他身形伟岸,
想转头就走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正对着她看,
这样的感觉很怪异,若是两个人正热恋,这样看着定然是柔情脉脉目送秋波就是看上两个时辰也不会腻味,可她白天才跟潘朗闹别扭,潘朗也沒哄她,就这么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算怎么回事,
她不想开口,潘朗也沒有开口的意思,如此看着实在是无趣,她低头轻声道:“奴婢无意叨扰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奴婢这就走,不打扰太子殿下雅兴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可是,只迈步走了三步就被叫住:“沒想到你脾气这么倔,”
“是的,奴婢脾气一向倔,”如果脾气不倔,又怎会在那样开放的现代保持完璧之身呢,如果脾气不倔,又怎么会每次都等男方先认错呢,仅有的这些坚持,说到底,就是一个倔字,
潘朗是太子殿下,难道就该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贴上去,如果他要的是那种奴颜婢膝的女人,抱歉,她做不來,哪怕被宫中生活磨去了很多棱角,内心的坚持不会变,要做她的男人,先得学会哄她,
如果连哄人这种最最最基本的行为都做不到,又谈何以后的幸福生活呢,她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生活不是只有爱就够了,日子长了会有争吵,哪一方先哄另一方就特别重要,她曾有一女性朋友的男朋友从來不哄,每次都是该女去认错,哪怕该女沒做错也得认错,就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那个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出轨了,
她沒有该女那么好的脾气,也学不來放低身段,感情不是求來的,若是对方不懂珍惜,又何必苦苦执念于一段感情,
沒有潘朗,她也能活得很好,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