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道路上的树木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叶子显得闪闪发亮,
穆锦城紧拉着她的手,走在路上,后面司机开着车紧跟着,夏树被他拉着向前走去,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紧绷着的下巴线条像是雕刻出來的那样精致,夏树知道他这是不高兴的表现,
这虽然是春天了,但空气还是流动着丝丝凉意,夏树不觉得抱紧肩膀,穆锦城一侧脸看着她,把自己的西装脱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从头到尾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夏树,但是他却是一副沉默不语的表情,
夏树看着他,用手拉拉他的衣角,说道:“城,”
穆锦城手握着她的肩膀不由得加紧了一分,每当她这样叫他时,都令他的心一颤一颤的,穆锦城看着她因疼痛拧紧的眉头,下一秒他放开了她,然后向前走去,夏树在他身后紧跟着,看着他孤独落寞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疼,她停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向他跑去,沒想到脚下一歪,她闷哼了一声,然后脱下高跟鞋朝他跑去,从身后抱住他,她感觉到他的后背僵硬了一下,
夏树把脑袋靠在他身后,然后说道:“城,你又把我扔下自己走了,”
穆锦城无言,夏树继续说道:“你说过再也不会把我丢下的,可现在你又自己先走了,”
穆锦城转过头,看着她,然后朝她身后一招手,加长林肯就停在两人身边,穆锦城为她打开车门把她抱上车,然后说道:“坐车回家吧,以后不要再光脚了,”说着,从里面的鞋柜上拿出一双棉拖给她穿上,然后把车门关上,
夏树看着他要转身离去,打开车门伸手拉住他,说:“你不回家吗,”
“我有点事,你先回去,”说着看了一眼司机,重新为她关上车门离去,
夏树坐在车里,看着车子渐渐的从他身边划过,最后被紧紧甩在身后,夏树看着他在黑夜中渐渐形成一个点,然后她才转过头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穆锦城一个人走在路上,看着车子走远了,他才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來,天天渐渐渐渐黑的更浓,车上的行人慢慢的变少,午夜的月亮,明亮而耀眼,
他其实在看着夏树对着他说你又把我扔下时,他真的想抱着她说他永远都不会把她丢下的,他想告诉她就算一天他把自己都丢了,也会把她找到,他想告诉她如有一天他失忆了,他也会记得她,但是他却忍住了,他想要让她想清楚,她是不是还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他不敢确定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她看到她被琳达欺负的时候,他的心真痛了,他明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她,她总会这样消失在他的视线搂过她,微微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为什么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夏树看着他,微笑道:“我沒有不听你的话啊,我今天沒被她们欺负的,我不是那个以前任她欺负的自己了,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穆锦城听着她的话,眼里的阴郁更加深了:“夏树,你看着我,我以后让你听话,你就听着,好不好,我说不让你光脚以后就不要光脚了,不要在这样睡着了会着凉的,我以后让你在哪儿等着你就待在原地不要动,”
夏树看着他然后点点头,抱住他,说:“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听话好不好,”
穆锦城揉揉她的头发,脸部依旧面无表情,他微微垂着头,前额的发丝正好遮住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然后说道:“夏树,你知道我当时从楼上下來时沒有看到你,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吗,我觉得当时我快要疯掉了,我怕你出任何的事,夏树,你是不是觉得我心脏特别的好,可它也有超负荷的时候,”
夏树抿着嘴看着他,她懂这种感觉,所以她突然特别理解这种感受,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对不起,城,我不知道,”
穆锦城苦笑了一下,说道:“沒事,以后不要在这样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事都沒有,”
夏树紧紧的抱住他,然后捧着他的脸,轻轻的亲吻着他的额头,然后鼻子,最后停到他的嘴角,穆锦城看着她的动作,突然一把把她搂紧怀里,然后吻着她莹红的唇,
夏树闭上眼睛,紧紧的贴近他的怀里,慢慢的开始回应他,她还是不太会接吻,小巧的舌头缠着他的,牙齿有时会磕到他的唇,但滋味总是美的,
过了一会儿,穆锦城轻轻放开她,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嘘嘘喘息着,他突然笑了起來,夏树有些恼火的看着他,嘴嘟的很高,穆锦城低下头在她的嘴上轻轻的要了一口,说道:“睡觉吧,”
夏树冲着他点点头,伸出胳膊,穆锦城笑着把她从沙发上抱起來,然后一步步走上楼去,把她抱进卧室,拉开被子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说道:“好梦,”
夏树痴痴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今晚你留在这里吧,”
穆锦城笑笑,揉揉她的头发,然后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好么,”
穆锦城看着她对着他点点头,他才放心的走出去,走到一半他又退回來,带着被子把她搂在怀里,说道:“不准哭,我真的有事,知道吗,”
穆锦城轻轻的拍着她,看着她闭上眼睛了,才把她放下,然后走出去,
他刚出去,夏树就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來,他们之间还是有隔阂了吧,怎么都回不去了,是吗,或许是过于依赖他,那些温情美好总会迷惑你,让你深深的陷进去,直到无法自拔,
穆锦城走进婴儿房看到木木早已睡了,嘴唇嘟的很高,睫毛长长的垂下來,表情很像夏树,他忍不住伸出手指逗弄着他的脸颊,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在梦中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如果能做回一个婴孩应该是不错的吧,沒有忧愁沒有烦恼,在婴孩的世界里最重要的应该是妈妈吧,可是夏树一次都沒有來看过他,所以正因为这样,穆锦城才会觉得对不住他,总想着把自己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的身上,
春天的阳光,总是暖洋洋的打在身上,让你想要有拥抱它的冲动,夏树觉得快乐的时间也许是短暂的,但总会深深的流进你的心里,时间的消逝,总会给人心上添上一道记忆的痕迹,我们过往的岁月里留下的沟沟坎坎,那里埋藏着我们的欢愉,我们的悲伤,我们需要用生命來忘记和回忆的一切,都将刻在你的心上,
夏树一如既往的上学,去图书馆,在coco店里帮忙,拉蒙田來聊天,然后会回家帮穆锦城做顿晚餐,她在这个城市里每都在重复着这些事情,看似平淡无奇,沒什么新意,但这些日子,却是以后夏树深刻怀念的,无聊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慢,夏树的朋友也就他们,她连熟识的可以说话的人好像都沒太有,很多时候她都认为自己是很失败的,但总归还有他们可以支撑着她继续前行,
穆锦城还是每天都很忙,但总会在晚饭时间准时回來,周末时间清闲的时候,他不是待在婴儿房就是陪着夏树在客厅里看些肥皂剧,从什么时候开始,日子开始变快,觉得时间开始不够用,可是生命里还留着你足够好好过一生的时光,
木木慢慢的会翻身了,夏树还是沒有主动去看过他,偶尔穆锦城会把他抱出來,故意让夏树留意他,但这时候夏树往往把自己关进三楼的画室,
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了,夏树第一次上三楼画室,因为以前穆锦澈在画些什么总是刻意避开她,她知道他不想她看到,所以她沒主动上去看过,后來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夏树看到满室的画集和他在笔记本上留下的只字片语,突然想起这句话,孤独的人总会在孤独的时候刻意的做些事情,穆锦澈就是这样的人,她记得倪薇薇以前和她说过一句话,她说,澈就连睡觉的姿势都是孤独的,很多时候夏树特别懂他,他是那种什么都不会主动去说的人,所以夏树知道他在做这些时,他肯定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快乐,但总会让他有一种归属感,本身学画画的人的骨子里都透着那种无法抑制的孤独感,从某个角度來说,夏树也是孤独的,两个孤独的人碰到一起,总会有种互相取暖的方式,但他总是会给她温暖的笑容,给她温暖的怀抱,而从头到尾她好像都沒曾给予过他什么、、、、、、
在后來的无数个夏树想起他的夜晚,她总会在心里默许,希望他能在别处得到那些她所欠下的、、、、、、许多年之后夏树想起那些淡淡的美好,她的左胸口还会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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