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麦柔柔不间断咳嗽着声音很微弱无力“昨天晚上有人绑架你我阻止就被打成这样了咳……”
完全是沒料到的原因白如诗觉得愧疚于她麦柔柔微笑着说:“我沒事不用觉得过意不去”
所以说那天晚上麦柔柔有帮她只是无能为力白如诗不确定觉得她的话亦真亦假已经分不清楚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原本是带着火气而來现在却彻底泄气了白如诗实在无颜留在这里她想走麦柔柔握住她的手请求“我可以向你讨一个奖赏吗”
看着她满怀期待的样子白如诗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大方同意麦柔柔难得露出笑容“我一直都想当大姐可是沒有这个能力所以你能不能只单独对我宣布我成为女生派的大姐我想圆梦”
见白如诗犹豫不决她又补充道:“放心只是说给我听而已不需要实际行动”
麦柔柔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词还会难以呼吸白如诗让她不要说话放松一下同时答应她“我白如诗正式宣布麦柔柔接任女生派大姐头的位置”
“谢谢你诗姐”
达成了心愿麦柔柔激动地感谢低头确实阴谋诡计一片
麦柔柔修复能力很好不过一个星期便可正常出院白如诗特地选了一束康乃馨庆祝她出院这是她第一次结识“朋友”这一陌生的词组总感觉做这种闺蜜之间的事情很是别扭
麦柔柔随意道谢便把花扔到桌上目光停留不过几秒她兴奋地换好了便服急匆匆去办出院手续直到一切完毕才觉得一声轻松“我终于能摆脱医院重见阳光了现在我才发现世界竟这般美丽”
她还在自我陶醉着白如诗还是免不了担忧“别以为你的身体是钢铁做的刚出院赶快回家休息”
麦柔柔非常抵触这类话使出撒娇绝活“不嘛我已经完全好了再不运动体重就会暴增的我还沒有做胖子的心里准备”
白如诗最终还是心软问起她的意愿“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嘻嘻我们去爽一下吧”
麦柔柔高兴地提议道后者二话不说拒绝以为又去酒吧她有过阴影和黑历史“酒吧等一切伤身场所免谈”
“别误会我只是想去k歌厅展示下歌喉”
麦柔柔摆出ok手势才勉强让白如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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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选了当地最有名的歌厅虽然价格昂贵了点可宁静的氛围添加了不少好感加上包房的隔音效果极佳今晚定可肆意放松了
麦柔柔语音齐全擅长流行歌曲每首曲子从她口中谱写成美妙的旋律白如诗对她刮目相看尽情鼓掌表扬她们都是名副其实的酒鬼单单两个人就叫了一箱啤酒醉了就更加豪放地歌唱也不管音准问題只是为寻快乐
唱着唱着两人又情不自禁跳起舞來直到筋疲力尽才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麦柔柔的酒量很好几瓶啤酒下來白如诗已经站不稳脚可她还是保持着意识只是脸蛋被酒精渲红了些许
眼见沒酒她起身去拿白如诗则留下睡觉她偷偷在酒里下了点东西装作若无其事地引白如诗上钩结果某女再次不幸中招
白如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身体热得厉害脑子很混乱情绪异常兴奋于是忍不住站起來跳舞觉得很舒服很开心有种踏在云端的感觉她不停转圈痴笑根本停不下來
麦柔柔大口喝着啤酒观赏着白如诗的“发疯”好戏嘴角得意扬起沉重地冷哼着
疯狂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倒在沙发上睡死地上全是酒瓶麦克风被残忍地扔到了地上清洁工进來打扫又是一片狼藉
白如诗被人叫醒才发觉自己在地板上睡着了觉得丢脸她赶紧起身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以免失态然后才把麦柔柔也叫醒之后才离开一宿未归炎辰脩肯定发脾气了
不想了开心最重要
“说來奇怪昨天晚上感觉很兴奋像吃了兴奋剂一样”
即便断片还是能找回些凌乱的记忆白如诗敲打着脑袋舒缓头痛麦柔柔舒展着懒腰尽快瞥清关系“别想太多了喝断片都这样”
磕了那么重分量的摇头丸不兴奋才怪
对她的话不假思索白如诗选择相信而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她眼睛里只剩下落幕与哀伤
歌厅散去后白如诗连续三天沒有露面女生派开始蠢蠢欲动麦柔柔即刻站出來表明立场“诗姐身体不舒服从今晚后女生派将由我麦柔柔带领”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服而她早有准备地拿出录音笔播放录音白如诗的声音清晰至极沒有人去质疑只好去服从她全部承认她是大姐看着底下臣服于自己的人麦柔柔觉得心情大好想必这几天白如诗过得非常艰苦吧
白如诗回來后把自己关在房间连续三天除了进行基本的进食外从未踏出过房门一步起初以为是她心情不好所以沒有去打扰她可是她如今已经颓废了三天炎辰脩岂能让她继续下去
虽然她把门反锁上了可炎辰脩还是耐心地敲门“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谈谈”
许久得到的唯一回应是白如诗的一个“滚”字
炎辰脩哪受过此等待遇声音里隐藏中冰冷“女人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他给出了警惕下一刻便使劲踢腿房门最终报废
入眼让他一怔白如诗似乎沒料到他很横冲直撞马上别过脸指责他“该死你进來干什么”
始终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炎辰脩过去把她的脸扭过來端详白如诗瘦了很多两颊已经凹了进去脸色苍白气色很虚弱“怎么回事”
仅仅三天就发生了如此大变化炎辰脩不会相信她在减肥知道瞒不过他白如诗坦白“我犯了毒瘾”
她慵懒地打着哈欠炎辰脩紧皱眉头“你吸毒”
他多想教训她不过几天不见居然学坏了却开不了口只有满满的心疼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白如诗浑身无力地抱住双腿把头埋进去她现在实在无颜去面对炎辰脩拜托留给她最后仅剩的一点尊严吧
可惜她并不能如愿炎辰脩是出了名的霸道死命抬起她的头颅审问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除了老实交代你无从选择”
感觉鼻子酸酸的白如诗拼命吸着鼻子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被他看到可她还是愿意坦诚“我想可能有人在酒里给我下了毒品故意让我上瘾”
她说得轻巧像在聊着八卦一样炎辰脩摸着她瘦削的脸蛋一把拉入怀中“以后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看见你痛苦我会难受”
他付出了所有的安全感捏住他的衣角白如诗紧紧抱住他“对不起”
倏然白如诗在他的怀里全身猛烈颤栗着额头上汗珠不断往外冒但她依然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哼出声音來她的手在发抖察觉出她的不对劲炎辰脩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不要挣扎更不要害怕我会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永远”这个词对她而言太过遥不可及她更加不敢奢望但不可否认炎辰脩的话抚平了她的心境让她的情绪暂时稳定下來可惜毒品的威力不容小觑哪怕白如诗拼命强忍着毒瘾还是忍不住
她推开炎辰脩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双手用力敲打着脑袋身子在地上痛苦翻滚着嘴里撕声裂吼着:“我好痛苦我办不到给我毒品给我毒品”
她抛弃了过往高傲的自己如今卑微地祈求着毒品炎辰脩觉得心痛难耐攫住她的双肩想要摇醒她让她振作“听着沒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自暴自弃”
“可是我真的很痛苦求你……给我毒品”
感觉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咬着自己的皮肤白如诗恨不得去撞墙解脱她的情绪越发不稳定炎辰脩慢慢镇定下來从口袋里拿出手枪对准白如诗的脑袋冷漠如他沒有退路可言“戒毒和死你选哪个”
盯着空洞的枪口白如诗忘记了疼痛口水深咽她自然明白炎辰脩不是说说而已的角色一旦得罪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白如诗还未给出答复炎辰脩果断开枪吓得她惊悚闭眼
许久也沒有发现自己的不舒服白如诗好奇地睁开眼睛竟发现旁边的墙壁上多出了一个黑洞上面还带着浓厚的硝烟味与白色的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子弹破洞的地带正好离她的脑袋仅仅一厘米之差倘若稍稍射偏铁定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