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云仙阁阁主并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只是沒有人來打破她冰冷的外表触摸她纯洁的心,
他是不是就可以做那个人,然后敲开她的心扉,
他得意一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只是她那么难以接近……一定要好好谋划,一步一步接近,
诡异的笑容一闪而过,他轻咳两声,故作正经的走了,
鉴于昨天晚上发生的被动事件,白锦决定向寒萧辞行,迅速离开此地,也好早日追查那个挑衅她的凶手,
一早云媚就风风火火的跑到了白锦的房间,嘭的一声就打开了门,
白锦很淡定的看着她,云仙两只放光的狼眼灼灼的盯着她,笑得奸诈非常,
“哎哟……你昨天什么时候回來的,”云仙阴阳怪气的说着,还不时的对她挤眉弄眼,
“午时半刻,”
“什么,我刚走一会儿你就走了,你不会骗我吧,”云媚明显不相信,
“我何时骗过你,”白锦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便不再说说什么,
云媚歪着脖子想了想,问道:“那我昨天进你屋子怎么沒见到你,”
“我在床上,”
“啊,你……你怎么不说啊,害我等你那么久,”云媚怨念陡增,对白锦怒目而视,
“你行迹不轨,怎么说也得整整你,”白锦毫不掩饰的说着,
“你,你这脾气也只有本姑娘受得了,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大打出手了,哎……我怎么这么命苦,”
她表情不变,又开始自怨自艾起來,
白锦不经意的笑了笑,又恢复了冷若冰霜,
她起身说道:“今天我们就离开,”
“这么快,这里好吃好喝的……”云媚嗫嗫的说着,看着白锦越來越冷的脸色声音越來越低,最后无语,
“去跟寒萧说一声就快些离开,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你们要走了,”一个温柔之极的声音传了进來,紧接着一个欣长的红色身影走了进來,
“这两日多谢款待,白锦告辞,”虽是不愿,但白锦还是对着寒萧礼貌的拱了拱手,
“锦儿不打算多待些时日吗,”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带有惑人心神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
云媚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张完美的脸,不禁对那一声锦儿浮想联翩,
这称呼,果然是有奸情,嘿嘿……
“白还有些正事需要办,就不打扰了,云媚,我们走,”
话毕转身直接走了,留下正发呆的云媚还沒回过神,待白锦走远了,她又风风火火的跟上去,
“哎,锦锦,你等等我,”
寒萧看着她翩然而去的身影浅笑,久久回不过神來,
“锦儿,放你走是为了能更好的靠近你,呵呵……我们会再见面的,相信会很快,”
他顾自自言自语,笑语如花,
“锦锦……你怎么走那么快,”刚追上白锦,云媚就发起了牢骚,
“有要事,刻不容缓,”白锦淡淡的说了一句,
抬眼见天边祥云万里,朝阳的光芒穿破云层,映得红光漫天,青翠的山峦连绵起伏,露水像一颗颗珍珠凝聚在树叶上,晶莹剔透,
云媚低叹一声,放慢了语速,缓缓说道:“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啊,会让人生出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的想法,诶,锦锦,你说是不是,”
白锦闲她聒噪,便不理她,哪知她却愈发的得寸进尺,
她问:“锦锦……你是不是心里面也舍不得离开了,”
白锦顿了一下,冷着脸说道:“若是舍不得离开,你可以回去,”
云媚撅着嘴,不甘地说道:“我倒是想回去,只是人家寒公子盼望的又不是我,我何必自找沒趣,”
说罢她又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白锦横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脚下步伐更快了,
见此情形,云媚笑得更欢了,
只有跟在身后的凤君离,心中百感交集,满是惆怅,最后长叹一声,良久无语,
看來他还是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因为她容忍不了她为别的男人惊艳,也不愿意在这里她爱上了别的男人,
哪怕这是一个幻境,他,也不愿意,
经过几天快速的赶路,终于在日暮十分进入了最接近沉香湖的那个县城,名菩提,
白锦刚刚下落云仙阁在菩提县的产业,,明月阁,便听见下属传來了消息,
“主子,我们又接了一桩单子,”
來人着玄色的衣衫,脚步轻盈几近无声,一看便是最上乘的武林高手,
“哎呀,还沒歇口气呢,又有事,”云媚埋怨的看着白锦,又嫌弃的看了看那个沉稳的男子,
“抱歉了,云小姐,属下失职,属下还是等明天再來禀报吧,”
说罢他对着白锦行了一个礼,打算退下,
云媚见状舒坦的说了一声:“哎……孙幕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慢着,”白锦放下茶杯出声,
孙幕转身对着白锦恭敬的道了声:“主子,”
“什么任务,你且说來听听,你知道沒有价值的任务我是不会听的,”
“我知道,主子,”
孙幕正色道:“这人已经在明月阁等了四日有余了,早就听闻主人会回來,所以他便坚持要等主子回來,”
“他现在在哪儿,”
“在后院,”
话音刚落,白锦起身就走,直奔后院而去,
“哎,不用那么着急吧,”云媚惊呼一声,
“孙幕,你说锦锦她是不是闲不下來啊,”
“主子自有她的道理,”
“你……”
明月阁表面上是一家卖丝绸锦锻的,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里面皆是顶尖的高手,
上至接任务的,下至厨房里的火夫,无一不算是武林中的佼佼者,
行至后院前,白锦放慢了脚步,缓缓推门而入,
有一人背对着自己,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之下,看得不真切,
这人身材高大挺拔,衣着不凡,气质不俗,头顶束发的墨玉冠也是采用了人间少有的极品墨玉,紫色的锦袍也做工讲究,足下云靴更是用金丝勾勒出龙纹,怎么看怎么华贵,
这人的身份不难猜测,这么张扬不用说便是皇族中人,就算不是皇帝也一定是个亲王了,
只是不知道以他的身份什么做不到,还要找自己,
听到推门的声音,那人同时也回过头來打量着白锦,
婀娜多姿的姣好身材,一身白衣飘飘让人恍然觉得见到了凌波仙子,面上虽覆着面纱,可是不难从那双如画美目中看出倾城之色,
她腰间挂着一支显眼的墨玉笛,其材质极佳,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制作得极其精妙,精致无双,非能功巧匠所不能雕琢,
她乌黑的长发半绾,用一支木质的桃花簪绾成髻,剩下的或披散在背,或散落在肩,
这般脱俗的气质,不似尘世中人,那就一定是……
他对着白锦拱了拱手,客气的说了一声:“见过阁主,”
“嗯,阁下客气了,”
白锦也礼貌性的拱了拱手,作为回礼,
“敢问阁下是,找白锦又是所为何事,”
那人温和一笑,说道:“在下夜寻,我是來请阁主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救人是大夫的事,与白锦无关,”
闻言那人又是淡淡一笑,说道:“这个人大夫救不了,所以在下才來求助阁主,”
白锦沉吟片刻才说道:“夜寻,大夜新登基的帝君,原來是皇家暗卫首领,本來皇族继承人只能有一个,而你的母亲深得你父王宠爱,故而你父王用狸猫换太子之计将你换了,然后送入暗卫营训练,”
末了,她停顿了一下,抬眼看着夜寻,说道:“陛下,白锦可有说错,”
夜寻大笑出声,这一次不若前两次那么敷衍,倒是开怀大笑,
“阁主快语直言,爽快,云仙阁不愧为大夜最神秘的组织,果然,就连这些尘封几乎无人知道的事情也能挖出來,真是厉害,”
“陛下谬赞了,白锦只是知道些九牛一毛的事情罢了,当不起陛下如此评价,只是……白锦觉得,以陛下的身份,救一个人应该不难,”
这听闻这话夜寻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整理好心情,缓缓道來,
那是他不愿意触及又不得不触及的痛,一直以來,他都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失控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帝王家的人都不能有爱,白阁主,这个问題,你明白吗,”
白锦不假思索的说道:“有爱便有了致命的弱点,的确不是帝王应该有的,”
“呵呵……呵呵……呵呵……”他凄凉的长笑,似是无奈,似是讽刺,
最后一切都归于一声长叹,他说:“如果我告诉白阁主,我心中有所爱之人呢,你会不会觉得可笑,”
白锦淡淡的的摇了摇头,说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夜寻倒是被她逗笑了,忍俊不禁的说道:“原來白阁主竟将它归到了这一类,”
他坐了下來,落座在白锦对面,修长的手执起玉壶倒了满满的两杯酒,然后递了一杯给白锦,
他端着酒杯,细细打量,嘴里说着:“为什么这世上之事就不能两全呢,为什么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要失去一样东西呢,为什么这得失之间不能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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