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莱纳·伯德的表情突然一变，从刚才一副严肃的样子立刻变成了感觉就像是受压迫一样。
“绯村神月也是这一届从民间进入第十支部的异能者你知道了吧？”
“恩……”
“其实我也刚知道……也不算是刚知道吧，我来之前我一个……老朋友，对我说的，她要求绯村神月必须和凯瑟琳在一起组成小队……也就是说，你如果想要跟凯瑟琳在一起的话，那就必须也要带上绯村神月。”莱纳·伯德想了想，重复了一句。“和凯瑟琳在一起的话……”
在一起……
什么跟什么啊……我知道这个老头说的前后两个在一起的意思完全不一样，这么明显的就连乔乔都感觉到了。
乔乔咬碎了棒棒糖，撸起袖子管就要去揍那个老头。
可是被我抱着的她小小的身体无法动弹。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他冷静。
随后，我苦笑了一声。
“其实就是让我，凯瑟琳，乔乔和绯村神月一起组建一个小队的原始形态吧……我们可以加入别的小队么？”
“最好不要。”莱纳·伯德摇头否定了。
“啊……为什么？”
“因为……”他看着我，双眼盯着我的双眼看，他吐出了四个字，意味深长的四个字。
“你不适合……”
不适合？
不适合加入别人的小队？
如果说我不适合自己组建小队的话我还能理解，可是……不适合加入别人的小队？
这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没有在说话。
这一次的谈话收货并不大，可是也是解开了我的一些秘密。
莱纳·伯德和夜美不知道了，但不代表我剩余的一部分疑惑乔乔会不知道。
她说她是远古的众神之一，只是散尽力量逼迫自己进入昏迷才会显得这么弱小。
别人不相信，我相信。
乔乔不会说谎，她这样的直白性格与说谎很难搭边。尤其是……
她的作风，不顾后果的作风，的确很像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神的作风啊……
抱着乔乔离开了莱纳·伯德和那个夜美搞上了小屋，我行走在大半夜的街道上。
乔乔趴在我的胸口上，小脑袋放在我的肩上开口说道。
“罗伊斯……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能回答的我都会跟你说的。”
“恩……第一个问题……我是人类么？”
“是，但是很奇怪，在神话生物眼中，尤其是高等级的神话生物眼中，人类的身体会被分解成一些光，人形的光……”
“然后呢？”
“罗伊斯……在我眼中，你……”
“我？”
“你的光少的可怜。”
“什么意思？”
“差不多就是，你是一个人类，也可以说你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我也只能这样理解了，你的状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还是一个人类么……好吧，第二个问题……不要离开我……”
“啊？”乔乔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恢复过来，她知道现在该怎么回答，不是一句话，只是一个动作。
她抱着我的脸颊，轻轻地摸了摸。
“永远……和你在一起……”
“永远么……不可能的……”我笑着摇了摇头。“一辈子好不好……”
“不要，我要永远。”
“可是我是人类……”
“不要……要永远……”
“我的寿命比你短很多很多很多……”
“罗伊斯……要永远……”
好吧……现在的气氛没想到会突然纠结在永远和一辈子之间。
乔乔很喜欢我，我清楚地感受到了。
我们俩或许真的有过什么孽缘吧，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觉得那样的熟悉，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能很好的交流，之后关系更加的亲密无间，到现在……我和乔乔似乎已经离不开彼此了。
永远么？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人类最多的寿命就是一百年，达到sss级别也才三四百年。sss级别的人类会拓宽寿命的。
夜美和莱纳·伯德一个年级，可是看起来才三十岁出头一点。
据我所知，莱纳·伯德已经七十多了……
至于莱纳·伯德为什么会看起来苍老……那是因为他说过。
他能在十年之内达到sss级别，靠的是耗费生命力。
先不说他们，就算我能达到sss级别，我也只是一个四百岁上限的短寿命生物……乔乔是神话生物，是一头九头蛇，远古就存在一直流传到至今的九头蛇……
她的寿命使用百万年，千万年计算的……
“好啦……不说这个了……我没什么问题想问了，你在我身边比一切都好。”我摸着她的脑袋说道。
乔乔双眼噙满泪水，抱着我的脸颊把自己的小脸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不想分开的……”
“恩……”
……
第二天，竞技场负责人夜美宣布了斩鬼获得胜利，这个宣布引发了一些好事者的极大不满。因为斩鬼总共就出手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对手很弱，剩余的几次都没有出手过。
凭什么让一个仅靠运气成分的小组来当这一届的第一？
不能赞同。
然而……
绯村神月在淡淡的拔出太刀，隔着十米范围内轻轻一刀把巨大的废墟石块看成两半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嘴了。
s级别……
不，刚才的力量是ss级别的力量。
“你用了月华？”凯瑟琳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曾经的师妹。
绯村神月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不拿出一点点实力不会让人信服的……这是必须的了。”
“好吧……不过，答应我一个请求……”
“请求……大姐什么时候也会这么客气了，明明以前霸道的让人讨厌……如果您不是我最敬佩的人的话……”
敬佩的人，师妹敬佩师姐……
绯村神月知道，如果不是凯瑟琳在年少的时候因为一个意外把自己的前途葬送的话……
红河的巫女第一席位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真正的天才，真正的被师傅在乎的徒弟。
掌握空间和时间……
而月下美人也正是和通过体内汲取的月华能量改变周围的空间和时间……
百分百的绝配，完美的契合度，也难怪师傅会暴怒到将自己的心爱的徒弟打成重伤，甚至打残……驱逐师门。
哎……
绯村神月一声叹息勾起了两个人同事的回忆。
凯瑟琳也是一脸的怀念，可是她只是稍稍的恍惚一下。她不喜欢留念过去的事情。
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是现在，未来还得展望。
时间只会放慢，却不会倒流……
凯瑟琳拥有者干扰时间的能力，所以她很能理解时间的概念。
如果说……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可以重来的话……就只有时间不行。
空间破碎了都能够修补，可是时间不行……
时间只会前进，永远的流逝着。
凯瑟琳恢复了正常，她扶着自己的师妹。
“等你恢复了……我会打败你。”
“恩……我等着……”
“打败你之后，一起回师门看一下师傅吧……”
“大姐？”绯村神月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激动地表情。
回师门？这代表着……
可是。
凯瑟琳摇了摇头。
“不会回归……回去看一下她把，毕竟她曾经收养了我照顾了我十三年……”
只是看望，是一个晚辈看望前辈的礼节而已。
不回去了……永远不会回去的……
哪里只是回忆。
“走吧，罗伊斯和乔乔已经在等了。”凯瑟琳说完，直接转过了头。海蓝色的身体走在前面，绯村神月看着那个最敬佩的人的背影，心中有些说不出话来。
“哎……”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声叹息。
她追了上去，朝着那架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跑去。
直升机上，除了驾驶员就只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捂着少年的眼睛嚷嚷着不许看下方那个狐狸精！凯瑟琳脸色黑黑的，背后金黄色的大门探出无数的枪管瞄准着乔乔。
绯村神月带着淡淡的笑容朝着凯瑟琳奔跑着。
然后……
最后的最后面。
李茜茜，奈奈米，柳娜娜以及青稞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一刻……还是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