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已经没有小兵,都是高手在过招,打得十分激烈胶着,孟浩轩与那体型最为魁梧的大汗厮打在了一起。
对方仗着人高马大,拳头呼呼生风袭去,孟浩轩练的是泰拳,比拼就是狠劲,他双手紧握,猛然出拳,两人的拳头在空中对碰,反震回去。
周通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的力道不小,自己的拳头居然有些生疼,只看孟浩轩轻甩了一下手,看来没什么大碍。
他朝前一踏,一个虚幻的脚步动作瞬间骗过对方的招架,另外一只脚出击犹如闪电,一脚鞭打在对方的下肋,啪的一声,周通微微弯下了逃,脸都紫了。
孟浩轩的攻势还没完,他是趁机上前,双手拴住对方的脖颈,抬起全身最硬的骨头,膝盖骨,朝着对方的脸就是一顿猛踢,却被周通双手臂护住,即便如此,沉猛的力道依旧不断的发出。
周通狂喝一声,睁开对方的束缚,反抱起孟浩轩,二话不说就用头当锤子用,将孟浩轩撞得当场流鼻血,接着把他当做板凳一样摔在了地上,砸得他很是生疼。
周通狠色一闪,不依不挠撞了过去,粗如小腿的手臂带着强悍的力道,将孟浩轩给震退了数步。
他冷笑道:“来啊,比力量的话,我还不会输你!”同时迈动脚步,如同一只奔跑的犀牛,一脚重重的踢了过去。
孟浩然抹了一把鼻血,狠劲一闪而过,不退反进,他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脚上,借助对方的力气,抬起自己的手肘,以雷霆万钧,刚猛无比的气势对准他的头顶砸了下去。
卡啦的一声,周通感到脑袋一阵迷魂,身体晃晃悠悠的就倒了下去,连气都不冒,仔细一看,他的头顶居然凹了下一块。
上官力冰和纪堂两人喘着气看着对方,两人身上多处出现了伤口,广磊大叫道:“冰哥,支持不住了,周通那家伙死了!”
“什么!”上官力冰脸上出现了惊讶,纪堂毫不犹豫的趁机刺了过去,吓得他头冒冷汗,急忙后退。
他随眼一看,自己已经没有占任何的优势了,要是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虽然想将纪堂给杀死,但眼前的情况来说,恐怕已经没有可能了。
思虑再三,上官力冰心中暗叫可惜,猛然加力对着纪堂狂攻数刀,大声喝道:“我们走!”
“想走,留下命来!”纪堂怎么可能让他走,他一跑,他就追。
所有的人前后奔出大楼,几个杀手跑得慢的被叙重生,丁五杀等人留下,只剩下两个杀手和上官力冰以及广磊四人打跑,后面欧阳英杰,孟浩轩还有纪堂在苦苦追赶着。
上官力冰本来还有一战的实力,但今晚对方给自己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加上此时士气低落,只能是跑。
一个阴沉在暗角的人影看着逃亡的上官力冰,不屑的摇了摇头,后消失在黑暗中,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上官力冰一心想要跑,纪堂等人也是追不上,只能是看着对方坐上一辆车,飞驰而去。
纪堂懊恼的将刀扔在地上,双眼含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力冰逃去,心中打算,下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人给除掉,不然此人对自己身边的危害实在太大。
上官力冰垂头丧气的坐在车里,这一战将自己苦心招揽的人全部都赔上去,费了如此大的功夫还是杀不死纪堂,心中对纪堂等人是恨之入骨,以至后来他用了非常极端的手段向他们报仇。
三人回到了工地,叙重生与丁五杀正在对那一些还未真正断气的人送上一刀,斩草除根永远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纪堂再次回到了木屋当中,缓缓的走进了那道门,那个孤单害怕的身影萎缩在一边,身体微微颤抖,低声呜咽。他来到了白京京的身边,将她一丝丝秀发拨至耳后,露出原本那一张脸。
惨白的面孔,红肿的双眼在本能的流泪,两人四目相对,纪堂满心尽是愧疚,心痛,一双染满血腥的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柔声的说:“已经没事了,过去了!”
这一句话,完全冲破了白京京最脆弱的神经,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整个人死死的抱住纪堂,在他怀中痛苦。
纪堂双眼无神,脸上除了疼惜,亏欠之外,更多的是压制心中那一道怒火,他将怀中的人轻轻抱了起来,一句让任何都听不到的声音在诉说:“你以后的人生,我来负责!”
一行人回到了别墅,夜秋城等人早早的在那等待,看着纪堂等人一身伤痕略显惊讶,但当她们看到他抱着的人之时,更是差点哭出了声音。
眼前的白京京双眼无神,浑身颤抖,身上褴褛的衣服让她们一下子联想到最为难以接受的事实,她和白京京都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只是她的运气没夜秋城的好,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变成心中永远的痛苦。
纪堂将她抱入卧室,对着夜秋城,邓听蓉三人嘱咐说:“你们三人替我好好照顾她。”三人连话都没说,急忙找干净的衣服,伤药,替白京京换洗。
几个人是在大厅中相互清理伤口,叙重生没由来的一句说:“你有什么打算?”
丁五杀与欧阳英杰两人异口同声的说:“找出那个狗杂碎,杀了他!”
叙重生双眼一瞪说:“我没问你们呢,都给我闭嘴!”随即看了看纪堂,有条不紊的说:“现在上官力冰,冥王的人已经离开的台湾,总部也号召所有的成员全部集合,我们必须回去了。”
纪堂沉默了一会,说:“还有几天?”
“只有一个星期了,所以你最好打算一下如何处理白京京的事吧,毕竟你们关系很容易让人引起误会。”叙重生说出了最后的重点。
纪堂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处理的。”说完他上了楼,来到了白京京的卧室,夜秋城三人刚刚好忙碌后出来。
“她这么样了,我可以进去看她么?”纪堂轻声的问。
邓听蓉摇了摇头说:“她的情绪很不好,刚刚才睡下,你进去看看她吧。”
纪堂点点头走进去,来到床边,只看到白京京一张憔悴的面容在熟睡,脸颊还有那未干的眼泪,整个人牢牢的抱住被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五味杂陈的看着她,心里有一股不知道名的情绪在抵抗着自己,似乎在叫自己远离对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他轻轻的说:“只要你愿意,我愿意负责你以后的人生。”
望着这个人儿,纪堂长叹了一声,只能轻轻的掩上门,悄悄的离开。
白京京仍旧在熟睡,只是她的手缓缓的抓住了被子,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清晨,当露水从树叶上掉落的时候,新鲜的空气总会令人一震,晨风徐徐,唤醒了新生的太阳。
白京京静悄悄的出了门,她想要离开,却没有想到纪堂站在她的面前。
纪堂眼神有些复杂问道:“你想就这样离开吗?”
白京京轻声说:“我想要去旅游,想要离开台湾一段时间。”
“你想要去哪,你知道的,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纪堂带着不知名的神色看着白京京。
白京京压抑着快流出来,强笑道:“不要勉强自己,有些事是假的,你就不要当真,毕竟梦醒了,还是梦。”
纪堂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抓在手里,柔声说:“现在不是梦,梦已经过去了,我是认真的。”
白京京甩开了他的手,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流了出来,哭泣的说:“纪堂,你我只是在演戏,现在我爸妈都不在了,这些戏已经没人会在意了。所以你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那一些愧疚的怜悯,请让我保留一些自尊好吗?”
“我……”
“够了!”
纪堂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白京京阻止了他的话语,捂住嘴巴不想自己痛哭出声,一双眼睛看着他,纪堂眼睛也是一片润红,两人就那么看着。
突然白京京冲了上去,柔软的温唇是覆盖住了纪堂,两人亲吻在一起。
当纪堂伸手要抱住她的时候,白京京猛然的推开了她,噙着眼泪的说:“纪堂,你是个好人,但是为什么要我在这个时候认识你,让我爱上你!我讨厌杀手,我讨厌所有的杀手!”
纪堂身体一颤,她快步的从自己身边跑过,搭上一辆车,如同一阵风,消失在自己的身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两人从未交集过。
在楼上偷偷看着他们离别的夜秋城,邓听蓉三人眼圈都红了,王梦钰更是哭得眼泪直掉,依偎在邓听蓉的怀中,呜呜的说:“为什么纪堂不去把白警官追回来呢?”
夜秋城苦笑说:“有些事不能勉强,或许是现在两个人心中还有一些芥蒂,需要时间去化解一切。”
“呜呜呜,他娘的,实在是太感人了,只是分手而已,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哭呢!”二楼的四位男性同胞站在走廊上,刚刚的情景四人都看在眼里,丁五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着。
欧阳英杰眼睛有些湿润的低骂道:“你妹的,哭什么哭,算什么男人?”
丁五杀哭得更凶了,说:“我是一个感性的人,老子想要哭管你屁事,你以为个个都想你一样,缺乏关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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