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洪珍就在刘鸿筝的家里住了半个多月了。这天,刘鸿筝比前几天起得稍早了一点,洪珍醒来时,他已经把早餐弄好。
“你今天怎么起来这样早?你有事要出门吗?”洪珍洗漱好下楼,到厨房帮忙把清粥小菜给端出来。她刚醒来时,还觉得奇怪呢。这李晓碧没来后,两人都是搂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今天醒来时,却已枕边没人。
“你忘了,你前两天就应该回医院复查了。”刘鸿筝擦干手上的水走出来,“快点吃,吃完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洪珍脸上有点发热。想想那天做b超检查时的尴尬,洪珍就只感觉这事还是不要他陪同的好。“我自己去就好。你一个大男人去那种地方干嘛。”
“你到那里去还不是因为我,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刘鸿筝不以为意。
洪珍“哦”一声低头,说得还真是这么回事。
两人到医院后,刘鸿筝一看到到处都是窜动的人头就有点郁闷了,并且还在挂号的时候,他就不准备排队了,拉着洪珍就要离开。
洪珍不明白地看着他,他的解释是这里人太多,不如去换个私人女子医院,至尊享受,省时又省事。
就是不省钱,洪珍心里冷哼着,两眼盯着他,木讷地问到:“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刘鸿筝马上意识到言多必失,噤声,乖乖地站好排队。
洪珍站在他身侧,偶尔抬头看一眼他的后脑勺:亏自己上次来医院的时候还想着他这样的男人不会陪女人来这种地方。不过转而又想到,他女人那么多,三五不时的来趟这种地方也很正常。就比如说自己,才跟他干一回事而已,就来了这种地方。更何况是那些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
挂好号后,刘鸿筝搂着她到了门诊,那人多的啊,就为了开张打b超的单子都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到医生把单子开了,又要到收费大厅排队。这去缴费的时候,洪珍就只是坐到大厅的椅子等他。再等,又是好久,终于把费缴了,刘鸿筝才刚松了口气,结果两人到b 超室的时候,刘鸿筝是双眉紧皱了————怎么就这么磨时间呢?洪珍因为有上一次的经验,倒是见怪不怪了。刘鸿筝递上单子,前面还有将近三十个人,于是,他说到:“不如我们真的换一家吧?”
洪珍直接给他两白眼,都浪费这么多时间了,现在都已经只是等着检查了,还跑什么跑。
等了又快一个小时,眼看着就要等到了,却有个孕妇要做羊水穿刺,据说时间要好久,有可能给她做完检查就已经中午下班了,护士建议后面的先去吃饭。洪珍仔细问了做穿刺的时间,然后再看表,她觉得还是等一下比较好,大不了等会给医生说个情,让人家帮忙先检查了。
“要不,我们真的下午再来。”刘鸿筝再次说到。真的,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在医院等候这么长时间了,他不是没有耐性等,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要不你先回去?”洪珍跟他商量地说到。
刘鸿筝就不愿意了,自己本就是陪她来这里的,为什么自己要先回去。
正这时,里面出来两人,两医生,一男一女。顿时,两人都瞪大了双眼。洪珍更是迅速满脸红霞飞,不会吧!怎么又是这个男的。抽眼小瞅了一下刘鸿筝,他似乎也难以接受似的看着医生已经走远的背影。
“要不我们换家医院吧。”洪珍讷讷地说到。
“你说呢?”刘鸿筝拉起她就往外走。可恶,医学种类那么多,这个男人怎么就选择这么个专业呢?变态。当然,他这会还没有意识到这样想很失自己心智水准,也只有想法变态的人才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才走几步,那医生又回来了,对着门口的护士吩咐到:“这个做穿刺的下午再做,叫人进来。”
洪珍马上顿住脚步,这就到自己了,现在走了好可惜。可是,又是男医生。好犹豫。可是一想到自己上次也是这医生检查的,又觉得再丢一次脸也所谓。再说了,再去换家医院,又未必一定是女医生,而且还浪费时间浪费钱。
“走了。”见她犹豫了,刘鸿筝不爽地拉着洪珍要走。可恶,她那么秘密的地方,自己都只看过两次,且还有一次是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看。
“我……”洪珍还是想马上检查。
“我什么我?”刘鸿筝才不管她那弱弱的抗议,再带点力就拖着她走了出去。
本来,洪珍觉得做这样的检查有些丢人,也更不愿意让男医生检查,毕竟她觉得让男医生做这样的检查还是很难为情的。刘鸿筝带她出来后,她口不对心地说到:“人家是医生,只是做个检查而已。你没看到现在好多妇产科的手术医生都是男人吗?哎,你看,我都排到了,你却拉着我要走,等会去别的医院还要再缴一次钱。”
“我当然知道他是医生,”刘鸿筝冷哼,“我不高兴让个男人给你检查,你能把我怎么样。”
听这语气狂的。能把你怎么样?谁人敢把你怎么样。
“这什么破医院,做个这样的检查都要弄掉半天时间,没效率。”刘鸿筝边开车边说。
“人多啊!我那天来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洪珍随意应到。
也是,刘鸿筝很快就想到上次她发高烧时,自己送她来时只恨不得当下就买下这医院。想到买,稍微一凝神后就拔通了高沐的电话,然后按开免提放回手机架上。才一接通,就听到高沐的爽朗的笑声:“刘总,今天不陪嫂夫人窝在家里看书,舍得出来溜达了?哟,快十二点,怎么,要请我吃饭。”
洪珍一听是高沐的声音,马上收音。
刘鸿筝瞟了一眼洪珍说到:“好啊!”
洪珍马上对刘鸿筝呲牙。这家伙乱说话,万一是高沐当真了怎么办。
还好,高沐笑到:“算了,今天中午约了客户,如果你有空,就过我们这边来。你看东方国际俩总裁陪他吃饭,够给他面子吧。”
“那就免了。”刘鸿筝也笑到:“对了,你抽出点人来,组一个团队,让他们去做医院的调研,我回公司的时候要看到调研结果。”
“你要干嘛?”高沐也收住了笑,正声问到。
“想开医院。”刘鸿筝也认真地说到,却把旁边的洪珍听得一楞一楞的,这人上一次医院,看到人多就以为开医院很赚钱是不是?只听刘鸿筝又说到:“今天上午我陪你嫂夫人到医院做个一般的检查,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做到,你说这该是多么兴旺的产业。”
“你去的什么医院?”高沐有点带笑地说到:“我记得公司签约的那家每年给员工做体检的医院,生意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兴旺嘛?”
“所以才让你抽人去做调研啊。看看是做一般的医院好还是做专门针对富人消费的好。”刘鸿筝定定地说到:“反正这医院我是开定了。”
“有你的。”高沐笑到:“行,等会我就着手这事。”
有没有搞错,这么一会儿就真的要投资医院了。洪珍摇头,这人也未免太说风就是雨了吧。真是,有钱人说话做事是不是一般话。
“你不知道,现在的药好贵,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那么一小支,才几毫升,轻则几十,重则成百上千的,你医院都开了,那是不是还要开药厂?自给自足利润最高。”洪珍凉凉地说到。
“是啊!这是必须。”刘鸿筝一淡笑,“我的医院一成规模,那药的需求量自然也是很大的,去向别人买是不如自己做药。”
洪珍马上还他一白眼,“你以为那么容易啊,你想建医院就建医院,想弄药厂就弄药厂,你以为不要技术。”
“老婆,钱不是万能的,但在这事上,钱还真是万能的。”刘鸿筝笑了起来,“有你真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我看到两个这么好的投资项目,你说我要怎么谢你。”
洪珍脸一红,“到时亏本了,你不把我嚼着吃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鸿筝一脸茫然地扭头看着洪珍说到:“我不是早就把你吃了吗?”
洪珍一声“啊”,沟通有点障碍,一时还不明白他说的话。
“老婆,我好久没有吃肉了,馋得人心慌,要不今晚就让我吃点?”刘鸿筝开玩笑地再说到。现在,他当然还记得马济民跟自己说过的她必须休养一个月,自己这样说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洪珍终于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了,脸红地把头偏向窗外,隔了一会又扭头看着他的胸口说到:“好啊!被你吃的感觉还真不错。”调戏我?你就以为我那么容易被调戏。洪珍心里哼到。
刘鸿筝马上一个急刹,怔怔地看向洪珍,“你说真的?”自己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自己的身体,就算将就也可以上阵的。这么多天,两人同床共枕的,自己能清心寡欲,还不是因为想着她身体不适合。否则,自己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她吃了再说。
“当然是真的。”洪珍一本正经地说到。
刘鸿筝马上发动车子就近掉头,回家。他想,这都有十七八天了,应该可以了吧。
“你又要往哪里开?”洪珍很平静地提醒他:“现在都快十二点了,难道你还要回家后亲自做饭?”
“还吃什么饭?”刘鸿筝还在加速:“我吃你就行了。”
看你急的!洪珍心里狂笑,但是她表情依旧淡淡的,“我知识面窄,不如你博闻强识,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不如就请教你一下,你说为什么女人做了流产手术后要复查呢?”
刘鸿筝马上减速,一下明白过来,这女人就是故意的。真是,调戏不成还被反调戏了。真看不出来,她居然会面色不改地跟自己这个正常的男人开荤段子玩笑。
“很好玩?”刘鸿筝邪笑问到。
“原谅我见识短浅。”洪珍一脸谦虚地说到。
看到路边就是金鼎轩,刘鸿筝把车就停了下来,然后在洪珍耳边悄声说了一句什么,洪珍马上脸红地叫到:“我不要!你变态。”刘鸿筝哈哈一笑,“就这么点资本,还敢跟我说荤段子,你就收敛着点吧。”
洪珍才知道自己的反调戏被他反击了,红着脸就往他腰上一拧,“你以为我是跟你说笑话,才不是呢!我是想看你一翻剧烈运动后脸上还有没有这么灿烂的笑容。”
“意思是你真的不拒绝了?”刘鸿筝挑眉,“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想呢?”
“我想?”洪珍一嗤,“我更希望你去守着你外面的那么女人。”
“喂,你叫我去我真去了。”刘鸿筝收住了笑一脸认真地说到:“反正也没有几个人吃过本大少爷亲手弄的饭,也不知道自己手艺到底咋样,正好,出去让些女人来鉴赏鉴赏我的手艺。”
“你敢!”洪珍马上冷了脸,“刘鸿筝,你敢去试试。”她其实也知道他只是说着玩的,但是一听他那样说,心里还是很不爽。这些天,两人的相处,她已经恋上他的好,她一点也不想有人来跟自己分享这个别样温柔的男人。她想独占这个男人,他身体得陪着自己,心里也得全是自己,不能有别人。
看她严重的不爽,刘鸿筝圆满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就想洪珍完全霸占自己,他就要她大胆地爱自己。
“喂,你很难侍候呢。”刘鸿筝一脸苦相,“是你叫我去守着外面的女人的,现在我要就去了,你又出言恐吓我。你这样做人很不地道的。”
“想去就去,哆嗦什么?”洪珍心里更难受了,脸上也阴得滴水。
“夫人,有你在的地方,我哪里也不去。”刘鸿筝哈哈一笑:“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流放我,也要等过了这辈子再说啊。”
“无聊,”洪珍脸上也有了笑意,“你想去哪儿管我什么事。”
“口是心非。”刘鸿筝搓了搓她的脸,完全就跟逗弄小孩子一样。